坐进车里,他掏出手机拨打了电话,一边看著脸色仍旧苍白的女孩一边等接通,嘟嘟声响到快要挂断了才接通,两人极有默契地沉默,她看似平静,却紧张地把手绞在一起了,她害怕傅安会迁怒於赵亦。
他换了个方向听,按开扩音免提,空出的手放在她的手掌上,她僵了一下,他轻柔地拨开她的手指,然後才把手拿开。
“在哪?”
终於打破的沉默,手机话筒里传出一声轻蔑的笑,傅安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澈,别说我小气,不过是一个小玩具,你要想玩几天,大可以跟我说声,动手抢会显得你很low。”
他後悔开了扩音给她听,可她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只关心傅安现在在哪里,他压著怒火低声继续说:“她跟你一起长大,在你眼里,她就是个小玩具?!”
对方“嘁”了一声,然後说:“那你又对她做过什么?”
他的愤怒瞬间消散,化成无尽的悔恨,没有再继续通话,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勉强扯出温柔的微笑,对她说:“我知道他在哪里,跟我下车吧。”
她赶紧开门下车,尽管表现得很平静,可还是让他看出她有多不想和他同处一室,心又狠狠地痛了一下,跟著她下车带她进去,找了两个情侣图案的口罩给她和自己,心里悄悄窃喜著,然而她的心思一点都不在他身上。
站在一个舞台的幕後,为了能让傅安看到,又摘了口罩,远远地看到了坐在观众席上最瞩目的傅安,阳光散漫,不时对粉丝和镜头打招呼,惹来震耳欲聋的尖叫,闪过的灯光更为他增添了无人能及的气质,好像他天生就该万众瞩目。
他们远远地站在舞台下,等著颁奖典礼上的傅安,傅安看到了他们,退下满身光芒向他们走去,她有些紧张,因为不确定身边的恶魔会对他说什么,在他越走越近的时候她才想起来应该怎么做:“赵先生,很感谢你帮我一次,你的酬劳已经付了,我可以先走吗?”
她的柔弱和紧张不安让他更加舍不得她,傅安在生气,不用想都知道她会遭遇什么,在她走了一步的时候,他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我不会对他说什么的。”
她扭著手想甩开他,他很快放开,紧紧握住她残留的余温,对她温柔微笑:“我不会干涉你的决定,还有,别再伤害自己了,记得我说过的,如果无处可去,就来找我,你想要的,我都有。”
她已经急急忙忙地转身离开了,根本没有听他把话说完,他就站在原地,假装她还在听,越说越温柔,说完,看著女孩跑到高大俊美的男孩身前,男孩眼里的阴郁足以让他知道她会遭受怎样的对待,可他不能干涉,只能痛苦地看著心爱的女孩走向野兽的利爪下…
傅安冷沉著眼,面带微笑,好像没有愤怒抓狂过,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她逃跑过,揽著女孩细瘦的肩膀,慢悠悠向赵澈走去。
“玩够了?”
对赵澈只用三个字,就让赵澈失去了理智,对著他的脸就是一记右勾拳,却被他身後的保镖拦住了,他收手後退了一步,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
“傅安!别伤她!”
音乐和主持人说话的声音淹没了他的声音,她听不见他声音里的无奈和痛苦,可傅安听见了,手爬上她的後脑勺,忽然猛地抓住她的头发往後扯,她吃痛地往後仰著头,手本能地抓著傅安的手,想舒缓整个头皮被掀开那样的痛。
“安哥哥…”
她颤著声音试图求饶。
“看到没?这个小贱人就喜欢我虐她。”
傅安的得意让他更怒,却再也不敢多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看著柔弱的她痛苦的表情。
他放开她的头发,轻柔地抚摸著:“你看,我没有派人去找她,她还是乖乖地回到我身边,就因为她喜欢我这样对她!哦…是不是你满足不了她?没关系,我来,等我调教好了这个淫娃,再让她侍候你几天。”
又是当著别人的面侮辱她,她的手再次握紧,却还是抬头,隐忍又怯弱地对他笑了一下,证明她不会介意他的侮辱。
赵澈看到了她紧握的手,急得又想上前,又被保镖拦住了,他只能焦急站在原地,努力温柔著声音哄:“雪瑶,小心你的手。”
她低头看了看,纱布渗出了一片红色,其实她不介意手掌的疼痛,因为这样能转移她心里灰色的酸楚。
“赵先生。”她礼貌又无奈地对他笑了一下:“你的酬劳我已经付过了。”
清瘦却健壮的身躯在朦胧的灯光下,仍能看出他站立不稳的摇晃,他急促地呼吸地几下,才没有让自己哭出来,他还能给害怕她的女孩一个温柔的微笑:“我懂,我这就走,只要你保证,别再伤害自己了。”
“我保证。”
他是魔鬼,她根本不相信他的温柔,她只想让他快点走,别说出她见过傅海的事,他心疼不舍地转身离开,她却因此松了一口气,在他回头的时候看到她这样的反应,心更疼了。
傅安一点都不意外赵澈的转变,他的那些撕心裂肺的歌曲都是赵澈作的,以前从来没有细想他是因为谁而作的,直到知道赵澈对他的亲妹妹的感情他才明白,爱而不得,能让一个人变成魔鬼,悔之不及,也能让他这个魔鬼变成忠犬。
赵澈走了,他才敢对她作出更过份的事,当著保镖的面,把手伸进她的裤子里,经过一片柔软的草丛,中指直接插进她的小穴,柔软,温热,还有湿滑,粗暴地抠著,她微微张著的腿因为那里的疼痛而颤抖,皱著眉咬著唇忍气吞声,任由他弄疼她,他还没出气,抽出手指,塞进她的嘴里,再继续抠挖她的嘴。
“唔…”
她躲了一下,最後还是乖乖含他的手指,他阴沉著的脸慢慢变得轻蔑,冷笑了一声说:“赵澈满足不了你是不是?走了就别给我回来啊!贱!”
“嗯…我错了…”
如果他不叫蒋家对付赵亦,她一定走得远远的。
他抽出满是口水的中指,又命令她:“舔!”
她垂下眼眸,乖乖地把他的手指舔乾净,他漫不经心地扭头看著幕布外,女主持人在介绍一个颁奖嘉宾,激动得语无伦次,隔了老远都能看到她脸上的春光,他没记错的话,这次颁的奖是最受欢迎男歌手。
不如意事砸到他家门口了。
傅海携著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走了出来,全场暴发出震耳的尖叫,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了,曾经在音乐上的成绩不输现在的傅安,每一首歌曲到现在都流行著,还有他的经商天份,就连很多男人都是他的粉丝,虽然主办方有他的唱片公司参与,可没有人预料到他会来,惊喜得众人忘记了接下来要颁发的是什么奖项,直到傅海淡淡地念出“傅安”两个字,所有的尖叫都消失,整个典礼静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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