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尘闭着眼深吸了几口气,她在忍,她也不得不忍,事情如果闹将起来吃亏的还是自己,峨嵋的名声必然要毁在自己手里,一句话,她不动声色,看看究竟会发展到何种地步再说。再说自己还有二十多个弟子被人扣在手里,她不得不替她们着想啊!
忘尘想忍有人却不希望她这样,一身青衫的孔秀坐在右首最末席,他望了望参礼的人群,冲一个面目清秀的读书人点了点头,如果不为这场婚礼加点佐料那他起不是白来了吗!东方贺既然说的那么详细自己要是不加以利用,老天爷都不答应喔!
没等孔秀有进一步的指示,一身白色儒衫的俊秀青年坐到了他的身旁,道:“你最好老实一点,我不希望有人在她的婚礼上捣乱,那样会吓着她的。”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小指微微翘起,小指这的一箍白玉戒指特别显眼。
孔秀看着来人先是一惊,等他看见来人手指上的白玉戒指更是惊诧莫名,道:“胡香儒,你那个戒指是哪来的?别以为你能唬住我!”孔秀明显底气不足,语调有些发颤。
胡香儒手拍椅面,道:“我当然唬不住你啦!不过魁首这白玉七星戒指你应该认识吧?我告诉你,现在一切都听我的,把你事先安排好的都撤消,如果你让南琳受惊的话我第一个拿你祭旗,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孔秀一想到魁首的手段身子就是一震,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胡香儒竟然也会是汗血党的人,恐怕魁首连师父也瞒过了,这简直太可怕了,咬了咬牙孔秀起身出去安排。
别说孔秀没想到胡香儒是汗血党的人,连胡香儒自己都没想到,他原本是跟着风啸雨的,时间长了才发现风啸雨身后还有一个老板,不然他怎么可能有使用不绝的名不见经传的高手呢!显然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在支持着他,无论是人力还是财力,显然都超过了风啸雨的能力,不是说不可能做到,而是在短时间内调动这么多人手和金钱不是他风啸雨区区五个人所能办到的。
在箭杀从太原回来后,风啸雨坦诚相告,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经过太原一战,通天教灰飞湮灭,武统帮和所谓的天道盟也势力大为削弱,放眼天下还能有所作为的非汗血党莫属。风啸雨和师晋的结识那还是在八荒极杀刚刚成立不久,在风啸雨人生最为黑暗的日子他认识了师晋,给了他旁人想象不到的帮助,师晋也没要求风啸雨跟随自己,只是让他以后看势拉他一把就够了。风啸雨一生中极少受人恩惠,师晋的帮助让他永世不能相忘,此后他再也没有去找过师晋,因为他觉得自己没什么能报答师晋的东西,去年京城石府一战之前风啸雨不得不再次求到师晋头上,他知道凭自己不可能在京城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来,即使有胡香儒做内应也办不到。此时的师晋今非昔比,已经是汗血党的魁首,风啸雨所求正合他的心意,不惜派出苦心经营的秘密杀手支持风啸雨的行动,而这些都是瞒着胡香儒进行的,此时风啸雨都和盘托出。
胡香儒震惊非常,要不怎么说墨凤先前问他有何目的的时候他不说呢!因为那时候他确实不知道这回事,如何做答啊!胡香儒也不是无谋之辈,看出风啸雨有追随师晋的意思便想和师晋见上一面,见面之下不禁对师晋的雄才大略十分佩服,再得知浙江一带的战事都是他策划的后更是赞叹师晋的谋略和胆识,而师晋对胡香儒这个人才也很赏识,极力挽留其和自己共谋大事,在胡香儒犹豫答应后更是把自己等同于信物的白玉戒指送给胡香儒,这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坦诚让胡香儒甚是折服,自此就算换了东家加入了汗血党。
承焕和南琳等女婚礼的消息胡香儒早就知道,说句实话心里不泛酸水那是骗人的,他对南琳的爱从来就没变过,他知道自己争不过承焕而南琳也只是把他当成哥哥一般对待,但他还是想来看看,尤其是看到孔秀递上来的阴谋后他更是非来不可,他不想任何人伤害到南琳,这场婚礼必须要完美,因此他还把忘尘带来的弟子也抓了不少,用意很简单,婚礼要热闹但不能过火,谁也不能破坏南琳的婚礼。想来静思她们是借了南琳的光啦!
孔秀是去把计划撤消了,可那个书生模样的人嘴巴却是快的很,孔秀想要阻止已然不及。见他清清嗓子道:“吆喝!听说不是峨嵋的掌门成亲吗?怎么变成两个年轻的尼姑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尼姑,还有母女呢怎么不亮亮相啊!大家都等着看呢!”孔秀见他没看见自己的手势真想过去把他掐死,因此书生模样的人只发了一句话摆弄找不到他的影子了,不过就是这句话也在众人平静的心湖扔下一块大石头,嗡嗡之声响的更大了,有些好事的人更是接过书生的话题直指台上的新人。
承焕等人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原本预计会发难的忘尘师太没起刺别人倒是首先发难了,一时大有措手不及之感。
同样的问题要给不同的人解释听,那份感觉已经变了味,承焕不知道忘尘师太为何如此安静,他哪里知道峨嵋的二十多个弟子都被胡香儒拿住用以威胁忘尘不要妄动呢!承焕看着礼台下面的人不一样的嘴脸,有的鄙夷,有的羡慕,有的不齿,有的幸灾乐祸,有的不怕烂子大……,反正什么反应的人都有,绝大多数都是不赞成承焕的行为,认为有伤风化,当然这是在承焕没有说话之前,大家也希望承焕出来辟谣,毕竟这顶大帽子扣在脑袋上不是好玩的,被人指脊梁骨都能指出病来。
承焕现在是什么状态,没有包袱一身轻,想着自己在不久的将来就要远离爱妻们,今天要是不能让她们挺起腰杆做人的话,那自己可真就不配做她们的丈夫了。有什么都可以冲着他来绝对不能让她们受委屈。
承焕前踏一步,高声朗道:“大家想知道吗?那我可以告诉大家你们说的都是真的,我的老婆里面不但有母女,还是两对,不但有峨嵋的掌门,连我的两个嫂子也是峨嵋的弟子,那有怎么样?难道尼姑就不能嫁人吗?难道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出家就是应该的?”说这话的时候承焕特意看了看忘尘,“母女又如何?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不是吗!我和她们母女……!”承焕深情看了袁音母女和众女一眼转回身对众人讲着他的爱情故事,虽然有所删减但大多是事实,极副煽情之能事,加上孙伯彦和静玄的凄美爱情,伤心落泪的人不在少数,人毕竟都是有感情的动物,说到后来承焕自己不禁也掉下眼泪,因为他又想起了自己终将会远离她们而去,那份伤心是不可抑制的。
群情激昂大出承焕等人的预料,各种论调此起彼伏但多是向着承焕而发的。“妈的,刚才是哪个不要命的说有伤风化的,这样的男人不嫁那还嫁给谁啊!奶奶个球的!”
“是啊!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成吗!你想老少通吃还没那个命呢!新郎官我支持你,我妹子和外甥女也没找人家呢!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下啊!”
“太感人啦!我男人被我逼的出家做了和尚,我这就去找他去,无际大师呢?这个证婚人非你莫属啊!”
“新娘子你们太有福啦!别说是你们,我看了都眼馋,跟你们打个商量成不?我家闺女还没找人家呢……!”
“打住,拉倒吧!就你这模样也能想到你家闺女跟母猪差不哪去,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一时之间人们的态度来了个大逆转,表面上多数人都是支持承焕的,也证明人们的心多是向往美好的事情,见不得悲剧啊!没想到承焕还是一个善于搞运动的人,这是墨凤等人所没想到的,但大好的局面令每个人都面带喜色。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忘尘终是没有坐到本应属于她的位置上去,承焕口中的话语对她的触动很大,司仪道白后她就离开了落月山庄,因为胡香儒已经把人放了。
胡香儒也走了,是带着孔秀走的,这样的局面令他很满意,同时也对承焕有了个新的认识,这份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胆量就不是自己所能办到的,带着对南琳的默默祝福他离开落月山庄,相见不如怀念吧!
司徒邺这些人除了吃惊之外还是颇为欣喜的,吃惊的是承焕的妻子里面竟然有这么多复杂的关系,又是母女又是姐妹的不一而足,高兴的是这个结局是令人满意的,大家追求的不就是个喜庆吗!一切都要为这两个字让道才是啊!
新郎官出来敬酒陪客是最为热闹的,尤其是承焕这块,不论他走到哪都被人团团围住,有道贺的有陪酒的,但更多的都是来取经的,看来人们心底的yu望跟他们表面上是毫无联系的啊!因为小声问话的都是道貌岸然之辈呀!
席开流水,酒上如云,人们一直喝到太阳西下才恋恋不舍地散去,而三个新郎是被人抬回去的,看来今天的洞房之夜要让新娘子空等啦!
承焕醒过来的时候天色还是黑的,晃了晃如同灌铅的脑袋,隐隐有些作痛,盘膝打坐片刻后换上干爽的衣服一身舒坦往外走。看看天色也就是三更天模样,办事还来得及呀!
承焕找了两圈才摸到墨凤的门前,这早就是他预想好的,今天一定要给墨凤一个“教训”,门没闩,承焕轻推而进。
床上的玉人一直都没有安歇,闻声惊呼道:“谁?”
承焕过来把蜡烛调亮,道:“敢上你这来的非我莫属啊!难不成你还希望来的是旁人吗!那我可就走啦!”
墨凤披衣坐起,道:“你不是喝醉了吗?净说些没良心的话,去过别的房间了?”一想到承焕可能是从别人的房间过来,墨凤心里多少有些酸溜溜的。
承焕笑着坐到床边,道:“酒刚醒,记得还有一件大事没和夫人办,着急忙慌就赶来了,娘子知道为夫所为何事吧?”
看着承焕一脸坏笑墨凤哪能不明白呀!知道他没从别人的房间过来很是开心,别的时候墨凤是不会太计较这个的,今天毕竟是自己的第一次啊!掺了别人在里面终究让人心中不舒服。
承焕就着灯光看着墨凤的娇颜,直觉得她比白天还要美上三分,和冷月在一起时的感觉不同,承焕此时只想好好“蹂躏”墨凤,让她知道有一样自己是比她强的,强那么一截!
当承焕的手抚上墨凤的香肩时,墨凤打了个寒颤,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既让她感到期望又有些莫名的紧张,身体不自然地绷紧。
承焕温柔地替她除去衣物,当墨凤那无暇的胴体呈现在承焕面前时,承焕有片刻的失神,这副娇躯自己并非第一次见到,但这次的震撼远比从前强烈,活色生香已经不能形容它的魅力了,抚mo着墨凤光滑如水的柔软身躯,承焕赞叹道:“看来古人所言中的美人,多半都是存在的啊!”
墨凤扯过一旁的薄被,有一丝羞怯道:“乱嘟囔什么呢!天都快亮啊!”只要是女人,在这个时刻都是害羞的,墨凤自然也不能免俗。
承焕呵呵坏笑,三下五除二脱guang自己的衣服,一下压到墨凤身上,道:“让我将你变成真正的女人吧!我想你会爱上那个滋味的……!”
在爱的赞歌演唱完毕后天色已经放亮。墨凤掐着承焕腰上的软肉,道:“刚才是不是故意捉弄我的,让我那么难受,以后要是在其他姐妹面前再这么对我,我……!”我了好半天也没我上来。
承焕也是该掐,除了那破chu的疼痛外,每次当墨凤即将进入快感的天堂时承焕便偃旗息鼓让墨凤说些不堪的蜜语,将墨凤吊在那里不上不下的,墨凤能不掐他吗?不过那种要酸死的滋味还是颇令墨凤回味的。
承焕抚着墨凤傲人的双峰,感觉还是没有慕容碧的大,可能是一种错觉吧!不知道南隽和红袖过段时间会不会和慕容碧一样呢!如是那样自己便有福啦!
看着承焕一脸猪哥像,墨凤把他的手打开,道:“你还不快出去,一会儿会被人堵在房里的。”
承焕高调道:“怕什么,我又没有偷别人的老婆,堵就堵呗!”惹来的又是墨凤的一顿掐,八成又想起晚上承焕的手段了吧!
接下来的几天承焕等人也是十分忙碌,迎来送往的事情他一样也落不下,晚上更是不能得闲,骨头都快被榨干了,没办法,谁让他享着别人享不到的福呢!自然也要付出的比别人多嘛!
回家的事已经被提上日程,这里离杭州不远,时间上很是充裕,但承焕就是挨着不肯上路,最后还是在司徒邺等长辈的催促中才起程,一想到即将面对的父母,别说承焕,就是涟漪她们这些新媳妇也紧张的很。
起程前,慕容碧的一句我也要去,让承焕无言良久,但他没有拒绝,因为一条拒绝的理由他都讲不出,跟着去也好,法不责众,人多了老爹也不便发作吧!况且还有一个大孙子呢!
一路无话,十月初一这天承焕一家人来到杭州城,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是一点不假,但跟路有冻死骨的城外相比,谁也没有了那份喜悦的心情,看来这里已经不是天堂了,倒像是一个大的难民营,携老扶幼的难民随处可见,惨不忍睹。承焕记得自己第一次和涟漪相遇时也赶上大地震,自己还当了回难民呢!可跟那时一比,这里的情况要严重的多,起码在人数上就多了无数倍。
几经打听,承焕等人来到浙江布政使衙门,老爹罗睿官拜浙江巡抚兼布政使就在这里办公,官私两用也甚为方便。
在承焕等人对面也走过来一队人马,当中两顶小轿在衙门口停下来,轿帘未掀,一个脆耳的女童声道:“娘,你不要责罚哥哥好不好,他不是要故意打架的,那些人都说我们没有爹,哥哥实在是气不过才动手的,我求你了娘!”
轿帘一揭,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美貌少妇手牵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女童从里面下来,道:“可他怎么能动手打人呢!不管怎么样动手打人就是错的,这样小的错误不纠正他,以后犯大错误的时候想要纠正就来不及了呀!逸夫,还不下来。”
随着少妇的话音,后面的轿子上下来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子,好家伙,整个人跟叫花子差不多,头发也散了,身上的衣服被撕成一条条的,脸上更是又青又紫,用狼狈不堪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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