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爆炸中,一队身着火焰纹路教袍的不明人士列队出现。
“以神之名,播撒荣光,迷途的羔羊们,你们可知悔改?”
……
余震、牧乘风几人的眼神变得非常凝重,听这些人的说辞,八成是碰到了邪教,他们不约而同的紧绷起自己的肌肉,随时准备出手。
“信奉吾主,即是救赎,业火烧尽尘世,虔诚换取新生。”
“神说,世间有罪恶,那就用不灭的火烧尽;神说,世间有污秽,就用不息的水涤濯;世间空荡荡,唯有神的福祉填满。”
……
“几位,你们可是来接受异神的信仰?”
一个拿着黑色硬皮书的灰胡子褶子脸的老头,走到牧乘风几人跟前,看架势应该是传教错不了。
“是神明啊,那你可以告诉我们,信了神对我们有什么好处。腰不疼,腿不痛,一口气上八楼,连心脏都不跳?”
神神鬼鬼的东西,牧乘风一向不感冒,他还是认为老老实实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最重要,对于那种科学以外的事情,还是交给不科学的人去研究。
“神明可以带给你救赎,迷途不知返的羔羊,则当以异端论处。”
灰胡子老头的话,说的很肯定,简而言之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和其他势力相比,教会教派也是五花八门,旧时代的宗教思想和新时代的时代背景毫不意外的产生了剧烈的冲突,除了守旧的旧派之外,狩猎的武僧,将魂石力量融入符箓的道修,强大而又自律的骑士则成为新教的标签。
而与此同时,在灾难的背景下,一大批的“新神”也悄然诞生,其中不乏极端的例子。这些人坚定的认为,神明就在黑潮之门的背面注视他们,灾难是神明的洗礼,不幸则是神明对他们的锤炼,他们轻视生命、不畏死亡,认为活着的意义是播撒神的荣光,死亡则是回归神的怀抱。他们崇尚血腥喜爱暴力,对于每一个不信奉他们的人都当做异端处理,几乎每一处被捣毁的邪教窝点,里面都藏着大量的人类尸骨和各种各样被药水浸泡仿佛的脏器,有男人的、有女人的、有大人的也有孩子的。
眼前的这支教会力量,牧乘风敢肯定他们是邪教无疑,弥漫在他们身上的血腥臭味,是微风吹不散的。
当头一剑!在老头儿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牧乘风抽剑劈去,这是势大力沉的一击,牧乘风毫不保留自己的魂石力量,丝毫没有试探的打算。只是一剑下去,牧乘风却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触感,仿佛是一剑劈在了空气中。
下一刻,老头的身体化成一堆余烬,这仿佛就是一声信号,远处的攻击瞬间就将牧乘风以及余震几人埋葬,直至卷起漫天的尘烟。
……
呸!
“就这么点能耐?”
从烟尘中拖着重剑走出来,对于这些人的实力大概了然,大部分是e级的,三个d级强度比自己弱很多,还剩老头没出手,战力不明,但想来不弱,点子虽然有点儿扎手,但也不是毫无办法。
“为什么不接受神的福邸,神明恩罚、降罪于天,忤逆的羔羊。”
在那群教徒当中,老头重新凝聚身形站了出来,和之前不同的是,老头说话越来越高亢嘹亮,越来越像个混蛋大神棍儿。
伴随着那高亢唱音的则是能量的鼓动,血红色的能量光环,从老头身上一圈又一圈的激荡而出,这似乎是一种辅助增益的能量。被这种能量洗刷地异神教徒,身体开始出现惊人的变化,身体的肌肉急剧膨胀,双目泛起嗜血的赤红,就像是一头饿急的野兽,欲择人而噬。
“余团长,狩猎的时间到了!”
不等对面冲过来,牧乘风便拖着重剑莽了上去。随着魂石能量的激荡充盈,牧乘风突击的速度极快,几乎是眨眼之间就越过十几米的距离,他的目标非常清晰,是那群人里面最弱的渣,他要一个一个点名。
e级实力的人,在牧乘风这个d的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几乎是一个照面,便斩起漫天的血雨腥风,破碎的肢体脏器,散落满地,荡漾的血花将牧乘风漫身浸染,一刀一修罗,一剑一地狱。饶是经历不少大场面的余震等人,也戚戚然目瞪口呆,甚至一度忘了冲锋,直至牧乘风完全陷入对方人群之中这才反应过来,赶去接应。
用极其残忍的手法,接连斩掉几个人之后,牧乘风的攻击终于受到了阻碍,那是两个被加持了buff的d级的异神教徒。
牧乘风的重剑朝其中一人一人头上砸去,却被用臂盾格挡,短暂的空档期内,不下十道的攻击朝牧乘风身上招呼,势要把他置之于死地。
无奈,牧乘风只能放弃继续攻击,转身防守。这些攻击的强度并不足以致命,但却能严重影响到牧乘风的行动,被这样的攻击打到的多了,是会吃大亏的。
敌人的配合相当不错,辗转腾挪进退有度,是看得出的训练有素。另一边,余震几人也被各自的敌人缠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倒也能支撑。
鼓荡起魂石的力量猛的震开身边几个较为弱小的家伙,密不透风的包围圈一瞬间亮堂通透许多。
趁着打开的缺口,牧乘风一个突刺穿插而过,高速奔行的途中还顺便补了两个小兵的人头。
没有再给这些邪教徒形成合围地机会,牧乘风刻意避开两个d级的高手,在战场上面,高速的游走穿插,几乎每一次出手都能带走一个e级的邪教徒。
等级压制的打法,被牧乘风表现的淋漓尽致,只是远处那个看不出深浅的老头,一直是牧乘风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
随着对面人员的聚拢,牧乘风游击之路才宣告 告一段落。
重新和余震的人马聚在一出,两方再次形成对峙,只不过和牧乘风的写意不同,余震几人的身上又多添了好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
“你们还能行吧!”
牧乘风回头扫向余震几人,他可不想这些人死掉,人活着才有价值,要是成了几堆死肉,五十万找谁要去,就算风干了卖肉又能值几个钱?
听闻牧乘风的关切,余震拍了拍胸口,豪情万丈的表示,他还能再打十个。
“哼哼,那就好,五十万啊。”
(余震再次听闻‘五十万’三字,遂举枪盾,强袭于敌阵,杀敌无数,终因敌众我寡独木难支,力竭战死。死前尚呼:“竖子逼我!”节气盖世,义薄云天,刚烈志诚,昭昭之心,可鉴日月。——以上纯属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