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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帮助他们兄弟良多的九岛月,几人都是十分的感激。

    因此跟其他带着一堆不知名的仪器来势汹汹的研究员不同,他们两人的态度一直都十分友善。

    在那些人进门之后就开始自顾自地安装仪器时,夜蛾则上前关心了一番她的身体状况,之后才解释道。

    “他们只是来进行一些例行问话和检查的,你不用紧张。”

    “好的,夜蛾校长。”

    话是这么说,看着其中一台明显是测谎仪的设备,如此阵仗,聪明如九岛月又怎么会猜不到他们真正的来意。

    只是她自始至终都表现得很配合罢了。

    “在当初自杀之后,你有感到什么异常吗?”

    “没有。”

    “真的什么都没有?”

    “只是感觉做了一个梦,再睁眼就已经是三年后了。”

    所幸他们没有追问她“梦”到了什么,不然九岛月还不好解释。

    “那醒来之后呢,你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吗?”

    “为什么这么问?我是说你具体想要问哪些方面的不同?”

    “咒力啊,或者是知觉方面的?”

    “要说变化肯定是有的,毕竟我到现在都还无法下床走路。”

    询问的人在看了一眼测谎仪后,迅速地记录下了自己刚刚的询问结果,又转而询问其他问题。

    不管之后的问题如何刁钻,甚至有些还会让人产生心理不适,九岛月始终都一脸平静地回答着。

    三年前的涉谷,那场由羂索设计的同化,据说她在自杀后身体一度‘崩解’过,至少在现场看到的人是这样描述的。

    她变成了一团照亮了整个夜空的光,光所到之处,咒灵几乎尽数袚除。

    之后她的身影又再次在光中出现,身上原本的致命伤完全消失不见,只是自那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

    所以事后外界很多人怀疑羂索当时的同化实验目的其实是达成了的,她可能已经变成了一个超越了天元的存在。

    也是因此,她其实一直处于被监视的状态。

    也只有五条悟在场时,这些监视才不敢那么明目张胆。

    “抱歉,可我真的没有感觉到异常呢。”

    问话环节终于结束后,其中又有人煞有其事地用不知名的仪器对着她一通检测,甚至有人还对她使用了感知型的术式。

    九岛月依然全程都任由他们施为,表现得再配合不过。

    只是他们最后也没检查出来有什么异常之处,也就只能这般偃旗息鼓地离开了。

    唯有硝子单独留了下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看待五条在你昏迷的时候未经过你允许就私自将你的终生大事定下这件事。

    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当时羂索的实验有很多势力都在关注着,又因为你一直昏迷不醒,打你主意的人不少。

    这其中甚至还有国外的一些狂热团体,直到悟对外宣布了你们结婚的事实之后,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才消停了不少。”

    没有人敢冒着触犯五条悟和他背后的五条家的风险,再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这才是那个家伙把表白和求婚这种重要环节都跳过了的真正原因。

    不过让硝子觉得有些讶异的是,九岛月听完这些的反应好像并不意外。

    尽管她还是笑着对她感谢到,“谢谢你,硝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嘛,只要你们两个能过得幸福,这比什么都重要。”

    这是她这个作为伙伴的最诚挚的祝福了。

    “哦,还有这次审查之后,检测不出任何异常的他们应该也会放弃了。”

    硝子在最后告诉了她这个信息之后,就离开了。

    几乎是在门被合上的瞬间,天元的身影也出现在了病房里。

    “感觉如何?”

    “还好。”

    “本来还当心你会不习惯。”

    “确实不太习惯,毕竟有时候挺吵的。”

    两人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明明没有点明主题,但是彼此间却都明白彼此话里想要表达的意思。

    “不让他们知道真相真的没关系吗?”

    “但我也没有撒谎不是吗?”

    “是啊,同化确实失败了,但……”

    九岛家血脉的特性,又一次的自我牺牲和复活,已经让她成为了凌驾于世界意志之上,一念就能决定世界存续的存在。

    同化是失败了,但羂索的目的却间接被达成了啊!

    想着这些的天元,目光有些复杂的看向九岛月。

    如果让旁人知晓这些,别说某些人不敢再随便打她的主意,名誉、地位,甚至是世人的推崇都触手可及。

    也就是她本人明显对这些不感兴趣。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天元,话到嘴边就被突然风风火火赶回来的五条悟给打断了。

    快步地来到病床边,同时又不停打量房间各处的白毛青年,一双“六眼”散发着骇人的光芒。

    “刚刚谁在这里?!”

    正靠坐在床头边的九岛月看到他这般紧张,不由得抬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开口安慰道。

    “五条老师,刚刚只是天元来看我而已。”

    “除了天元呢,没有其他人了?”

    “在天元之前,还有夜蛾校长和一群来做例行检查的人,他们也没呆多久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