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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也从来不跟我们说工作上的事,想来应该是给一些维修师当助手吧。上将大人,你说他是维修师也太抬举他了,一个助手算是什么维修师?“

    沈凌挑了挑眉,”不,这我还是知道的,他是维修师,不是什么助手,他是维修市中心的a级机甲维修师。“

    他还是见不得时宴这个名字从其他人口中用充满轻蔑的语气说出口。也见不得别人污蔑他。

    之前因为时建成在红云星系还是有些人脉的,再加上时宴不喜高调,所以即便他恨不能举着时宴到处炫耀,也不得不暂时按耐下来。

    但现在他不用再忌讳那么多了,一个将死之人,没什么顾虑了。

    时建成肉眼可见的冷在原地,下意识就是否定,

    ”沈上将你弄错了吧,他一个beta,有谁愿意……“

    在他眼里,时宴就永远是那个渴望亲情,孤僻冷漠的不讨喜的孩子,所以他没想过像时宴这样的人会有什么成就。

    那可是a级机甲师,就连alpha都不一定能透过考核的a级机甲师!

    他时宴为什么,凭什么能够通过?!

    沈凌一直在观察者他的反应,见状疑惑的开口,”你好像特别不愿意见到时宴的好,为什么?他也是你的儿子吧?就算不是亲生的,也不该这么反感才对。“

    时建成的面容扭曲了一瞬,”你听到了……“

    沈凌摊了摊手,”对,所以你如果想要出去,不想我将这件事说出去的话,就老实配合我,别想着耍什么花招。“

    第166章 .怪胎

    时建成完全没想到沈凌会关心时宴,因为惊讶,脸上的表情失控了一瞬,厌恶的神色一闪而过。

    “如果时宴跟普通的孩子一样我们也不会这么对他,但……那孩子太古怪了。”时建成深吸一口气,心里隐隐后悔起来。

    看样子沈凌和时宴交情不浅,自己怎么一直没有察觉到?

    要是早些知道,他肯定不会这么冷漠的对时宴,即便是装,也要留下时宴。

    但现在想这些已经太晚了,以沈凌的眼光,肯定早就看出自己对时宴的态度了。

    不报复他就算好的了。

    “古怪?”沈凌重复了一遍,有些疑惑,时宴离开时家的时候才不过十五岁吧?为什么时建成会用古怪这个词来称呼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人?

    “是……他是个早产儿,被她母亲送过来的时候瘦的不正常,我们都以为他活不成了,可是仅仅一个晚上,他就变得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健康的很,根本看出来他昨天差点就活不过来了。“

    ”而且他看起来完全不像个刚出生的孩子,白白胖胖的像是已经出生几个月了,而且他从不喝奶,却依然可以像正常孩子一样慢慢长大,而且在此期间,他一直处于昏睡状态。“

    时建成抬起头看向正在沉思的沈凌,像是给予求证什么急忙问道,”沈上将,你知道的,这不像是人类的特征,更像是……更像是……虫族的特征。“

    沈凌一愣,倏然抬头看向时建成,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但是很遗憾,时建成没有骗他的理由。

    虫族与人类不同,它们在成长前期不需要进食,不需要依赖父母,会自己寻找一个安全的角落,通过昏睡的方式将体内存留的营养渐渐消化,知道身体足够强大或是营养耗尽才会醒来。

    而时建成所说的种种迹象都表明时宴是虫族,可他又很奇怪的保持着人类的外形。

    他终于明白时建成所说的古怪在哪里了。

    “你说时宴是被他的母亲送过来的?她是谁?又为什么会将他送到时家?”

    提到这个问题,时建成的脸上有些难堪,像是不愿回忆。

    沈凌曲直敲击桌面,催促他。

    “是我的内人,她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我们在洛里亚做生意的时候惹上了当地的地下势力,他们想侵占我们的产业,一时间孤立无援,我也是没有办法,听说内人的姐姐在高塔有些人脉,请他帮忙这才解决了这件事。”

    “但她也提出了一个要求,说是一年后会有人将一个孩子送到时家,我们需要抚养他长大。”

    “我当时答应了,只以为是个普通的孩子罢了,时家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孩子,谁知道这哪是一个孩子,这简直就是一个怪胎!”

    沈凌不发一言,觉得这件事有些古怪。

    高塔是一个坐落在帝国中央星系的科研基地,为什么能将手伸到洛里亚?

    “你怎么知道她一定是时宴的母亲?万一她也是受人所托呢?”

    时建成立刻露出一副“我又不傻”的表情,解释道,“我也是见过她母亲的,那张脸凡是见过的人就一定不会轻易忘记,而时宴跟她长的有五分相像。”

    他伸出手掌比了个“五”的手势,怕沈凌不信,又急忙加上一句:“总之,上将大人你若是见过那个女人,就一定会将她认出来,反正我是没见过比她还漂亮的女人。”

    沈凌不置可否,又追问道,“那就姑且将她当做时宴的母亲,可他的父亲是谁?”

    提起这个,时建成卡了壳,“这我不知道,也没有留意过,我只见过他母亲两面,后来就再也没留意过。”

    沈凌呼了口气,刚刚有些线索,又断了。

    “他母亲跟我们见面的时间很短,往往就说一两句话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