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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柳饶有兴致道:“没关系,我没忌口。”

    他循循善诱道:“你要是想吃东西,我让我哥给你送十几只烤野雉过来,我哥做的烤野雉可是一绝啊!保准您会满意。怎么样?”

    “要是,要是你不喜欢,那也没关系。你不是说你喜欢吃毒吗?我给你制毒,每月都给你制毒吃。像我这样毒术高深的人可不容易啊!你想想,只要你留我一命,我每天都有吃不完的毒给你吃,这样你的修炼就能蹭蹭往上涨,这对你可是百利而无一害啊!这买卖很值的。您要不要答应!我玟小六可是很守信用的,一言即出,啥都难追。大人您要不要考虑一下?”

    相柳见玟小六小嘴叭叭不停,也在认真思索玟小六的话。

    “你给我制毒。”

    “好咧,大人,我保证每月都给你送最好的毒药。风雨无阻那种。”

    “大人能放开我了吗?”

    “我只同意让你帮我制毒,我可没说要放过你。制毒罢了!你留在这里也可以制毒。”

    “死九头蛇,你说话不算数,跟我玩文字游戏!”

    相柳收起来的妖瞳隐隐又有了迸发之势……

    玟小六赶紧噤声。

    就在两人对峙不定之时,一个土兵走了进来。

    “军师,外边有一男一女,说要来找一个叫玟小六的人。”

    玟小六听到土兵的话一喜,赶紧往声音注入灵力,想喊哥哥来救他。

    “哥……唔唔唔。”

    他才喊出一个字,便被相柳眼疾手快的拿起一边的麻巾堵住了嘴。

    玟小六愤愤的看着相柳,眼神之凶狠,似要就地把相柳杀了一样。

    相柳面无表情的无视他的目光。

    他小时候在奴隶场被这样的目光看多了,这点杀气对他而言就像是挠痒痒一样,无关痛痒。

    他抬腿走出营地,往入口处走。

    入口外有义父布置的重重迷阵,这玟小五能破开义父的迷阵进来,看来他在阵法上的造诣绝对不低。

    来到山外,他便看到一男一女站在外头。

    男的一身青衣,长身玉立,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温润如玉的气息,此刻他正笑盈盈的看着相柳。

    相柳看向那个男子的眼睛。

    眼底无波无情,看似在笑,实则像蒙了一层雾,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情绪。

    女的一身红白相间的齐胸襦裙,女的面容精致小巧,一副傲然不屈的样子站在男子旁边。

    “见过大人,在下玟小五,来找我的弟弟玟小六。望大人能够放人。”

    相柳看着面前的玟小五,听玟小六不断吹嘘他的哥哥有多厉害,他现在也很好奇,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玟小五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

    “你跟我打一架,如果打赢我,我就让你带玟小六走。”

    他现在查不出他们两人的过往,那他便好好探查一下这人的实力。

    玟小五笑道:“好。”

    ……

    相柳看着面前突然变得咄咄逼人的玟小五,内心冷笑。

    一个个低等神族有这般高强的灵力,却蜗居在清水镇,做个籍籍无名的医师?这两兄弟委实古怪,看来往后要继续多多留意他们兄弟二人的行径才是。

    一旦他们有异动,格杀勿论!

    相柳妖瞳竖起,全力给了玟小五一击,可他没想到玟小五更快,他一剑便朝自已胸口刺来。

    他都已经做好胸口被刺穿的准备,结果玟小五快要刺到他的胸口时,剑身偏了偏,剑刃刺穿了他的手臂。

    一息后,玟小五也被他的弯刀砍中了肩膀。

    相柳看了不断流血的臂膀一眼,双眸又转而看向被自已砍得不轻的玟小五。

    “为什么?”

    “我们是比武,犯不着要你的命。”

    相柳看着笑得仿佛可以包容一切都玟小五,内心生起一股怒气。

    “蠢货,若是在战场上这般犹豫,你早就死了!”

    玟小六打算反驳他,但被玟小五阻止。

    “我赢了大人,大人可以放过我们兄弟两?”

    “不行。”

    相柳想了一下,道:“你们三个给我发毒誓。发完毒誓才可以离开。”

    他听着玟小六他们三人一字不差的发完毒誓。便让土兵放他们走。

    夜晚,洪江拿着一瓶伤药来到相柳住处。

    相柳在帐内跟下属探讨重新部署并加固阵法的事。

    看见洪江过来,下属们赶忙退下。

    “我带了些适合你疗伤的伤药。”

    相柳接过伤药,跟洪江道了句谢。

    “我看了你和那个玟小五的对招,那个玟小五的灵力修为跟你不相上下,但他的剑术造诣很高,比你更胜一筹。”

    “嗯!确实如此!”

    “我派离月去监视他们了。”

    相柳担忧道:“离月是义父你身边灵力高强的贴身护卫之一,义父少了她的保护,会很危险。”

    洪江倒是无所谓,他笑道:“我知道西炎在地下黑市买我的人头,放心,我虽有旧疾,但我灵力可不弱,至少你现在就还打不过我。”

    “一切听义父安排。”

    洪江看着面前的相柳,拍着他的肩膀道:“相柳,你可后悔认我为义父?”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想做的,我无悔。”

    洪江叹息一声,默默走出了相柳的营帐。